刑事虐待罪中家庭成员认定增加“稳定同居”该如何判定

广东普罗米修律师事务所 徐小华

关键词：虐待罪 家庭成员认定 稳定同居

人民法院案例库2024年2月24日正式上线。此前网友高度关注的“PUA第一案”牟林翰虐待案，被作为参考案例入库。 最高法研究室副主任喻海松介绍，刑法未对虐待罪中“家庭成员”的范围作出明确界定。为有效保护被害人人身权利，确有必要根据经济社会发展与转型的现实情况，及时明晰虐待罪中“家庭成员”的范围。 该参考案例明确，除了传统的、典型的家庭成员之外，与行为人具有共同生活事实，处于较为稳定的同居状态，形成事实上的家庭关系的人，也可以认定为刑法上的“家庭成员”。对稳定同居的人员实施虐待，包括精神虐待，情节恶劣的，可以虐待罪论处。

延伸，虐待罪是指虐待家庭成员，情节恶劣的行为。虐待罪的构成要件如下：

客体要件：侵犯的客体是家庭成员在家庭中的合法权益，主要是家庭成员之间的平等权利。

客观要件：在客观方面表现为经常虐待家庭成员的行为。

主体要件：主体为特殊主体，必须是共同生活的同一家庭的成员，相互之间存在一定的亲属关系或者扶养关系。

主观要件：主观上表现为故意，即故意地对被害人进行肉体上和精神上的摧残和折磨。

案件始末：《北大包丽案一审宣判！牟林翰犯虐待罪》，内容是：2023年6月15日，北京海淀法院对被告人牟林翰涉嫌犯虐待罪刑事附带民事诉讼一案依法公开宣判，以虐待罪判处被告人牟林翰有期徒刑三年二个月，同时判决被告人牟林翰赔偿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蔡某某（被害人之母）各项经济损失共计人民币73万余元。

婚前同居，男女朋友同居，婚外同居等等各类同居关系错综复杂，本次认定的是针对刑法虐待罪中所提到的“稳定同居”关系，这种同居关系该如何认定呢？

我们先从同居关系上来看，“同居”通常指两个人共同居住在一起。这种关系可以是恋爱关系、朋友关系或者其他非婚姻关系。此外，“同居”这个词也可以用于描述其他情况，例如学生在学校宿舍中共同居住，或者朋友一起合租房屋等。

在不同的文化和社会背景下，对“同居”的理解和接受程度可能会有所不同。有些人可能认为同居是一种试婚的方式，可以更好地了解对方是否适合共同生活；而另一些人可能对同居持有较为保守的看法。

需要注意的是，同居关系在法律上可能不会像婚姻关系那样受到明确的保护。本次案例所提到的“同居”可以说是“恋爱同居”或者更深理解为“婚前同居”。

“稳定同居”可能指的是一种相对长期、稳定的同居关系。这种关系可能意味着同居的两人有一定的共识和承诺，比如共同生活的时间较长、有一定的生活规划、相互之间的关系比较稳定等。

与短暂的同居或不确定的同居关系相比，稳定同居可能更倾向于建立一种类似于家庭的生活方式，双方可能会共同承担一些责任和义务，例如共同支付房租、分担家务等。

当然，“稳定同居”的具体含义可能因人而异，不同的人对“稳定”的定义和期望也可能有所不同。有些人可能认为稳定同居需要有更明确的未来计划，比如考虑结婚；而另一些人可能更注重当下的生活和谐与幸福。

而“婚姻家庭关系的同居”有以下特点：

法律地位：婚姻关系是受到法律保护的，夫妻双方在法律上享有一系列的权利和义务，如财产分配、抚养权等。而同居关系在法律上通常没有这样的明确规定。

承诺和责任：婚姻通常被视为一种更长期、更严肃的承诺，夫妻双方需要承担更多的责任和义务。而同居关系可能相对更灵活，双方的责任和义务也较为模糊。

社会认可：在大多数社会中，婚姻被普遍认可和接受，而同居关系可能会受到不同程度的社会评价和看法。

财产和经济：在婚姻关系中，夫妻双方的财产通常会被视为共同财产，在离婚或分立时需要进行分割。而同居关系中，财产的归属和分配可能更加复杂，需要根据双方的协议或法律规定来处理。

家庭和子女婚姻关系中，夫妻双方往往会共同规划和养育子女，建立完整的家庭。而同居关系在这方面可能会面临更多的挑战和不确定性。

本刑事案件中认定的“稳定同居”就是：与行为人具有共同生活事实，处于较为稳定的同居状态，形成事实上的家庭关系的人，也可以认定为刑法上的“家庭成员”。

这里强调的是“共同生活”“稳定同居状态”形成事实上的类似“家庭关系”的人。

针对本案的认定，是司法实践中的一大改革与尝试，强调经济社会发展与转型的现实情况中所遇到的难点问题的解决方向。总则上依然是对人民群众受到不法侵害时的最大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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